韦应物: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能入选教育部统一教材中的诗文,无疑是各类题材中最顶级的人物了,这首诗也正是如此,它是入选小学语文课本中,是小学生必背的诗词,由此,只要上过学的,都肯定知道一个名字,韦应物。
一阵春雨过后,沿河的小草显得愈发地碧翠,树上的黄鹂犹自欢快地鸣叫着,河水上涨,波涛汹涌,原来不宽的水面顿时宽阔了许多,在湿漉漉的春意中,津口寂静,摆渡的舟子也躲雨去了,只剩下那条小船孤独地随着春水上下起伏,左右摇摆,若不是有那纤绳,怕早就不知所踪了。
这首《滁州西涧》如同一幅清浅的山水画,带着春水,携着春意,在淙淙的水声中,那四周空旷的一切,都让诗人感受到了心灵的洗涤,将世俗的喧嚣和浮躁放下,一切都显得这般地古朴恬淡,又是何等地从容淡定,这就是诗人心中的桃花源。
在我疯狂地寻找一切可看书籍的年代,连《青春之歌》《林海雪原》都被官家说成是宣扬“个人英雄主义”而成为禁书,因而被父母压在了箱底,不得一观,倒是一本《春潮急》同着《艳阳天》和《金光大道》《征途》等,成为我个所拥有的第一批小说。
于是,《春潮急》,这带着诗意的书名及这首诗,以及韦应物的名字,便自然地深植于脑海中,但对他生平的了解,那就是很晚以后的事了。
韦应物,中唐诗人,长安人,出身世族,天宝末年曾入宫为唐玄宗三卫郎,玄宗奔蜀后他流落失职,始立志读书,后被授鄂县令,又任滁州刺史及江州刺史。
后奉召入朝为左司郎中,迁苏州刺史,时年约50岁,退职后寄居苏州永定寺,5年后逝世,世称“韦苏州”;有《韦江州集》《韦苏州诗集》及《韦苏州集》等文集传世。
韦应物在正史中自然是无传的,但因他的文集保存得较多,由是我们能从中读出一个很奇葩的诗人成长过程,可以说,从他的人生经历中,我们能知道一个词,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当时长安城里有两个最显赫的“关中望姓”,一个是杜家,即出了杜佑和杜牧等名人的豪门大族,而另一个便是韦家。
正史虽然对韦应物未着一字,却对他的家族有很详细的介绍,他家族自西汉迁入关中,定居京兆,自汉至唐,代有人物,衣冠鼎盛,为关中望姓之首,不但贵宦辈出,文学方面亦人才迭见。
韦应物世族的身份使他在15岁时成为李隆基的近侍,出入宫闱,扈从游幸,在这一时期唐中宗的皇后韦氏是否是出自其家族不得而知,但韦后是被李隆基所杀,想来即使是一族,但因此而成为玄宗的侍卫,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作为侍卫,至少是武功高超,如那后世的大贪官和珅一般,早年也是乾隆的侍卫出身,但和珅因此而飞黄腾达,权倾朝野;而这韦应物却不同,他是“豪纵不羁,横行乡里,乡人苦之”是个典型的“京城恶少”。
少事武皇帝,无赖恃恩私;身作里中横,家藏亡命儿;
朝持樗蒲局,暮窃东邻姬;司隶不敢捕,立在白玉墀;
骊山风雪夜,长杨羽猎时,一字都不识,饮酒肆顽痴;
……
这是他对身世自述的一首诗,从中可以看出,他比当年在京师的曹操和袁绍这些恶少的劣迹要凶险了许多,他不仅赌酒横行,肆意妄为,甚至还调戏妇女,即使家藏亡命之徒,官家对他是无可奈何,可见是个人见人恨,花见花萎的顶级恶少。
其实,对韦应物成长过程的认识,全部来自于他的这首《逢杨开府》自述诗,凭我的直感,其中必有夸大之成分,如“一字都不识”句。
作为一个世家大族的后代,基本的教育还是有的,最多是不刻苦,心思全放在舞枪弄棍上去了,于文字不求甚解吧,要说纯粹就是个文盲,我是不太相信的。
在唐朝文人中,少时不读书之人多多,如边塞诗人高适,开一代诗风的陈子昂等等,但这些人大概只能如我们四川人所说的“醒事晚”,是个“耍娃儿”而已,而这韦应物同他们在品行比起来,应该不是一个层次,在恶劣的程度上看,韦应物要甩他们好几条街了。
相同的是,及至成年“醒事”后,都翻然悔悟,折节读书,他自己说是因为皇帝成了“唐跑跑”,韦氏家族失去了靠山才立志读书的,这个就权信之吧,但似乎韦应物读得更加地刻苦,他少食寡欲,常“焚香扫地而坐”可见其于学习上是何等地虔诚。
苦读应该是很有成就的,他不仅收获了学识,也赢得了官家的赏识,作为一个当年的纨绔子弟,大名鼎鼎的恶少,突然蜕变为一个学富五车的文士,这怎么都会引起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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