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读了叶圣陶先生的《驱遣我们的想象》,叶老先生写道:“我们鉴赏文艺,最大目的无非是接受美感的经验,得到人生的受用。要达到这个目的,不能够拘泥于文字。必须驱遣我们的想象,才能够通过文字,达到这个目的。”对于这一段话,我自认为已经理解了。
文章中通过两个例子描述如何驱遣我们的想象,如王维的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高尔基的《海燕》,我能深刻体会到写作者所表达的意境。可是直到我又读了冯骥才先生的《夕照透入书房》,我才觉得,自己似乎才摸到一点点门道而已。
我是在听书节目上面知道《夕照透入书房》这篇文章的,以前有没有接触过,已经没什么印象。播音主持人以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地朗读着《夕照透入书房》,我认真地听着,第一印象就是这篇文章描述得真是形象生动。《傅雷文集》竟然会骄傲地说:“我可以永存。”泥公鸡也被最后的阳光照耀得夺目和通红,好似燃烧了起来……我被这生动的描述深深地吸引了,于是在网上下载了这篇文章的文字版,细细品味。这一品味,感觉自己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一)
一方面体现在阅读的过程中,喜欢问为什么,不懂的知识点及时查阅资料。
我对阿房宫、华清池、泥玩具之乡都不太了解,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几乎等于不懂。
通过查阅资料,总算再次深入地复习了曾经的知识点。我知道了杜牧作《阿房宫赋》的原因是劝谏皇帝以史为戒,端正自己的行为。目前史料的说法是阿房宫在历史上并没有真实存在过,实际上并未建成。而华清池位于西安市骊山北麓,以年的皇家园林史和年的温泉利用史而享誉海内外。泥玩具之乡主要在河南省浚县黎阳镇杨玘屯村(泥塑第一村),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泥咕咕”的集中产地。不知道冯先生所指的是不是就是杨玘屯村,网上介绍的泥塑之乡有挺多地方的。
查阅华清池的时候,我还闹了个笑话,把华清池写成了清华池,网上资料显示,清华池最大的特色就是“脚病治疗”,创建于光绪年间,至今也只有百年历史。我突然就很疑惑,按理说涉及永存的事物,应该有一定的历史,冯先生在这里提及清华池似乎有点不妥。再一想,我记得杨贵妃似乎也和清华池有点渊源啊。再仔细一看,发现历史上不仅有华清池,也有清华池,而我混淆了。
(二)
另一方面体现在阅读过程中,不由自主地驱遣自己的想象,感悟作者的意境。这里为了更好的说明,我必须引用《夕照透入书房》里的两段文字。
文中通过对《傅雷文集》的生动描述,引出“永存”的话题:
“怎样的事物才能真正地永存?阿房宫和华清池都已片瓦不留,李杜的名句和老庄的格言却一字不误地镌刻在每个华人的心里。世上延绵最久的还是非物质的——思想与精神。能够准确地记忆思想的只有文字。所以说,文字是我们的生命。”
而对于泥公鸡的描述,则引出了已改天换地的泥玩具之乡:
“这个北方著名的泥玩具之乡,至少有千年的历史,但如今这里已经变为日用小商品的集散地,昔日那些浑朴又迷人的泥狗泥鸡泥人全都了无踪影。可是此刻,这个幸存下来的泥公鸡,不知何故,对着行将熄灭的夕阳张嘴大叫。我的心已经听到它凄厉的哀鸣。这叫声似乎也感动了夕阳。”
透过夕照这样一个非常日常的画面,文章却能将角度上升到一种文化的高度,让这篇文章一下子就有了与众不同的立意。
文字是我们的生命,自从有了文字开始,就记录了人类从起源至今的历史,有了文字,就有了文化,有了传统,我们铭记历史的同时,也以史为戒,端正自己的行为,不断地发展壮大。
泥狗泥鸡泥人等作为物质文化,无法永存于世。作者写这篇文章的时代背景下,泥玩具之乡已经变为日用小商品的集散地,昔日那些浑朴又迷人的泥狗泥鸡泥人全都了无踪影。
作者在文章中写泥公鸡凄厉的哀鸣,是否在提醒我们,泥玩具之乡将不复存在,我们是否应该行动起来了?“这叫声似乎也感动了夕阳。一瞬间,高高站在书架上端的泥公鸡竟被这最后的阳光照耀得夺目和通红,好似燃烧了起来。”是不是代表了作者的殷切期盼,期盼泥玩具之乡的复兴?我不得而知。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我仿佛也能听到泥公鸡凄厉的哀鸣,我仿佛与作者感同身受,那是一种对文化失落的痛惜,千年的历史,抵不上人们对财富的追求。
此外我又对冯先生做进一步了解,他是中国当代作家、画家、社会活动家。已过古稀之年的冯先生,一直在中国那些濒临消失的古村落间奔走,致力于古村落保护,他的很多作品,都有民间艺术的踪影。至此,我更明白冯先生写的这篇《夕照透入书房》所要表达的意义。
(三)
最后一方面,深入阅读一篇文章,首先是单纯对文字的理解,其次是对作者意境的理解,更深层次的,是理解作者的意境之后,自己的感悟和收获。
我阅读完这篇文章之后,第一个感悟是,这才是好作品,文笔精彩,生动活泼,寓意深远。当今社会那些10万+的软文,真的是没法比。自媒体刚兴起的那段时间,我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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