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若提及梨园,大多都与戏曲行当中的称谓有关,因为,戏曲行业中的从业人员往往以“梨园弟子”自居。然而“梨园”一词早在汉代汉武帝时期就存在。
梨园一词早在汉代就已出现。到唐中宗景龙年间的梨园是与枣园、桃花园、樱桃园等皇家禁苑中的果木园圃有关。其中,还设有园林、球场、酒亭,马场等娱乐设施;仅仅是供皇帝妃子,朝廷官员,各种皇戚贵胄消遣娱乐的游艺场所。
梨园的由来
一唐代皇家禁苑中的梨园
唐宫廷音乐管理制度遵从前朝旧制规定,即雅乐俗乐皆由太常寺管辖。太常寺对的当时盛行一时的胡乐、俗乐两种乐也处于辅助管理的立场。
其认为太常寺本是负责郊庙朝会等仪式礼乐的专门官署,不应当执掌倡优杂伎之类的俗乐。在此背景之下,玄宗皇帝在宫墙之内挑选优良的宫女和太常寺技艺超群的乐工,共计数百名乐师,集中在禁苑梨园教授他们佛教法令乐曲,这些乐师在当时被称作“皇帝梨园弟子”。
玄宗在执政空暇之余召集太常寺坐立部乐工弟子三百余人于梨园亲授所爱之法曲。自此,梨园即从唐中宗时的用于拔河、马球等活动的禁苑果园转变为专为玄宗皇帝服务的宫廷音乐机构。
有关于坐立部伎设立的具体年份却是个谜。如果按照玄宗即位前对各种音乐已有计划,在即位后十日制定太常四部乐,故坐立二部伎乐设立的年份与太常四部乐设立的时间相接应为开元元年,因为坐立部乐于太常四部乐有着紧密的联系。
故此推断,开元二年设立左右教坊,玄宗制定的四大乐制中的三种均在开元二年前设立,梨园作为玄宗四大乐制中独宠的私人音乐机构与前三着有着同样的地位,因此它的设立时间亦为开元二年前后。
自开元二年,梨园就从单纯的供皇家游乐的果木园圃转变为皇家内苑的宫廷音乐机构,这一点与唐玄宗李隆基的个人喜好必然分不开关系。梨园性质的转变也是需要一个过程。
玄宗在年少时就对乐舞有着浓厚的兴趣且具备一定的创作能力。因此,在开元二年前后,他在禁中内苑设立了“梨园”歌舞机构是完全有可能的。
二梨园遗址
唐代宫廷音乐机构梨园位置所在,一直以来都是梨园研究的重要方向之一。目前,一般认为,它共有三处,分别是西京长安梨园,东京洛阳梨园,以及华清宫梨园。从上世纪四五十年开始关于长安梨园的较多。
长安梨园具体建立与何处,由于现存典籍对其所在之地并没有明确的记录,以至于众多梨园研究学者见仁见智,各抒己见。
新旧唐书中皆将梨园与禁苑练习在一起。从“置院近于禁苑之梨园y”推测,梨园应当距禁苑相近亦或梨园就设立在禁苑之中。
书中描述的梨园在光华门北说法相互符合。经李走访中发现大白杨村一带曾发现过玉管,编钟等乐器,也更加使梨园遗址在大白杨村这一说法具有说服力。
两处梨园说,以音乐学家任半塘先生和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为代表,是说长安有两处梨园,分别是光化门之梨园于蓬莱宫侧之梨园。
任半塘先生所谓之“虚”大抵上是指蓬莱宫侧乃梨园音乐机构的处所或是居住之地,并无梨园实际上的功能和意义,故谓之“虚”。而李尤白先生认为,不能将凡按乐之地或凡乐工机构皆称梨园。因此,他对蓬莱宫侧有梨园之说法持否定态度。
但从华清宫梨园遗址的发掘看,目前暂未有梨园弟子在此排练与表演的迹象。目前只能证明,此遗址应为是伴驾至此的梨园艺人居住场所。再者,如骊山华清宫有乐舞表演情况,也不能将“用乐之地”称之为梨园。故,华清宫梨园,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梨园。
梨园的功能
在任何时代下,音乐繁荣都是在国家综合实力强盛之下得以蓬勃发展。
唐代在唐玄宗时期政治经济繁荣到达国古代封建王朝的顶峰,加之唐代帝王对音律的喜爱以及自身的积极参与音乐的研发创作,致使唐代音乐成为整个中国古代音乐史,乃至中国音乐史上最巅峰的时期。
在此背景下各种音乐制度亦如雨后春笋纷纷出现。大量的音乐作品的产生就需要专门管理音乐的专属机构。
唐代的宫廷音乐中,太常寺掌管雅乐,旗下设有太乐署和鼓吹署隶两个机构。教坊和梨园则为俗乐表演机构。梨园肩负着宫廷音乐的娱乐与音乐教育功能。
一、梨园的娱乐功能
法曲根本上说,并不是一种独立的音乐形式,也不是以某一种音乐形式为主吸收其他音乐形式融合而成的一种新的音乐形式。它不是一种新乐,而是清乐、胡乐、俗乐、雅乐、道曲、佛曲等多种音乐形式的集合体。
开元年间胡乐已经十分盛行,以于堂上公开表演。自天宝十三载,由胡俗乐相融合的胡部新声与梨园的道调法曲相“合作”,两者合奏成为盛唐音乐的主要形式。
由此,中国失去了原有的音乐形态并出现了新的音乐格局,即雅乐、清乐(俗乐)、宴乐(胡俗乐相融)三足鼎立的局面。
从开元二十四年始,胡部由堂下升于堂上表演,它与华夏正统音乐并存,承载着燕乐的表演功能。而梨园作为专门表演法曲的音乐机构,在法曲与胡部合奏后,其娱乐功能就进一步得到了扩张,从只为皇帝表演法曲发展到表演形式丰富多样的宫廷音乐机构。
总体来看,天宝十三载是一个重要时期,诏道调、法曲与胡部新声合作这一举动反映出唐宫廷音乐雅俗共举、胡汉相融的强大的包容性。
是唐代进一步将胡乐融入到自身血液的象征;改诸乐曲名也反映了玄宗对胡乐汉化改革的初始;同时,梨园在法曲与胡乐新声合奏后其娱乐性功能进得到一步扩大,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宫廷俗乐音乐机构。
二、梨园的音乐教育功能
梨园设立的最初职能,是为了满足唐玄宗喜爱法曲的娱乐之心,并不是旨在推动宫廷音乐教育的发展,但梨园的设立为梨园乐人提供更为优质的教育资源、训练场所和学习环境。
梨园乐人为提升自我,取悦皇帝,从而不断的学习训练自身技艺,这间接的为唐代宫廷中的音乐教育事业做出了贡献,推动唐代宫廷音乐教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据说玄宗在洛阳时,夜宿上阳宫,夜晚十分演奏了自己创作的一首新曲目恰巧被路过的少年笛手李漠听到。
第二年日元宵灯会时玄宗微服出游赏灯,听到有人在演奏自己昨夜创作的新曲目玄宗从笛声中便听出李漠为吹笛好手,便将其召入宫廷,充任梨园笛师。
从玄宗于梨园亲授梨园乐人,再到将其隔墙偷曲的李漠召为梨园乐师,均可见玄宗本人通晓音律、技艺之超群,对梨园弟子更有着严格的要求。
可见梨园在唐代宫廷音乐教育进程中有着及其重要的意义及地位。这里试从梨园中执教乐师的教授情况与梨园小部中的教育分析梨园中的音乐教育功能。
梨园中的主要组成以乐人为主体,而乐人的演出表演需要大量的学习与训练,这就促使梨园中产生一定的教习关系。
负责执教乐师是则是梨园中音乐教育事业的不可缺失的中坚力量,梨园作为直接服务于皇帝的音乐机构,其执教乐师除皇帝自身外,其他执教人员主要梨园的技艺超群的伶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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