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秦岭不少峪道,却很少踏足骊山的沟壑。
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常住西安城东的原因,离骊山很近,所以才去得勤了一些。
上次,我和家人自驾探访了号称骊山最大峪的“韩峪沟”。这一次,我们再度驱车入山,探访了韩峪边上另一条山沟——“洪庆沟”。
//来历不凡的“洪庆沟”
洪庆沟也是骊山西麓的一条大山沟,从地图上看,它的规模毫不逊色于韩峪,甚至比韩峪沟还要更宽更深的样子。
不止如此,听网友们说,它还是临潼区斜口镇和灞桥区洪庆街道的界沟,沟北为临潼的“马斜原”,沟南为灞桥的“铜人原”。
它的沟口处有许多村子,名字很容易让人迷惑,比如说洪庆堡村和洪庆沟村,按名字来说,应该和灞桥区的洪庆街道更贴近才是,但人家却是属于临潼区的村子。
西安遍地历史,一个看似寻常的地方,总能挖掘出不一样的故事,“洪庆沟”也是这样。
“洪庆沟”古名“洪坑沟”,也有人叫它为“坑儒谷”,其得名于秦始皇“焚书坑儒”。据专家考证,现在临潼区斜口镇洪庆堡村和灞桥区洪庆街道街子村之间的谷地,就是秦始皇当年“坑儒”的遗址所在地。
当然这里的历史遗迹不止这些,洪庆沟与韩峪沟前的山前洪积扇和台塬地带同时也是“秦东陵”所在地,洪庆沟北侧的马斜村一带就隐藏着一座庞大的战国陵园,据专家推测,墓主人便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太后”——秦宣太后——芈八子(芈月)。
也许是洪庆沟的历史太过显赫,以至于关于这条沟的自然地理方面的信息反而很匮缺,网上几乎查不到洪庆沟的沟长和沟深等内容,我搜索时,无意间点进了一条关于“洪庆河”的陈年老材料,才了解到了一星半点——
洪庆河是流淌在洪庆沟里的河流,是灞河下游最大支流:
“发源于洪庆街道东北骊山西麓的水泉子村,长14公里,上游亦称大桥沟,东西流向,在洪庆原(铜人原)出口处有枣官瓦水库(胜利水库),流经洪庆街,于灞桥街北侧入灞河。”
其中,洪庆河在洪庆沟内的流长约为全河长度的一半,因此,我猜测,洪庆沟的长度应该在六七公里左右。
//自驾探索洪庆沟
我们探索洪庆沟的旅程仍然是从原来的“韩峪乡”街道开始的,沿着“马斜路”,先是穿过了一片塬区——“马斜原”,这上面有个村子,叫“马斜村”。随后沿公路一路向东,渐渐钻进了山沟里。
但公路并不是从沟底通行的,而是沿着沟北侧的塬崖,环绕崖坡的上半部分而建,这是因为沟里的人家都住在梁上或崖坡的上半部分。
所以,这一路的风光非常壮美,我们几乎是行驶在山梁之上,无论何时,向南眺望,撞入眼睛的都是苍茫山梁与幽壑深谷构成的图景。
随时停车,便可以伫立在山崖之畔,俯视脚下望不见底的沟道、葱葱笼笼的树木和零零散散的山里人家。
李白说,“登高壮观天地间”,站在洪庆沟视野开阔的高处,好像人的胸襟也一下子被打开了,和秦岭山沟幽闭的感觉完全不同。
//沟道深处“白杨村”
从马斜村过来,洪庆沟北的马斜路沿线有不少村子,有土地凹、高岩、白杨树和薛家河,名字都很有山地特色,全都是属于马斜村的村小组。
从马斜村算起,我们大概行驶了2.5公里,到了白杨村,这里已经是洪庆沟深处了,沿着这条乡村公路再往前2.7公里,就能通到“西安最美盘山道”——灞临路上。但由于去年大雨滑坡,路断了,我们的旅程于是止步于白杨村。
白杨村让我印象很深,因为它的高度已经比较高,海拔在七百多米,比沟口足足高出了三百来米。村子修建在崖坡上部,远远望去,像是空中村落。
而薛家河村则不知是位于谷底还是山沟的另一侧,公路到了这里后就分为两股,一股向上通往白杨树村,一股向下通往薛家河村。
在白杨村,还没有进村之前,我们先看到了立在路边的一块牌子——“防汛警示牌”,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让人头皮一紧——
“各住户:你们住在高崖下、滑坡点地带、危房、危窑下……街办要求你们提高防汛保安全意识”。
沿公路向上绕过一个弯,就到了白杨树村里,在山崖下有比较长的一块平地,约有十来户人家背向山崖、面向深沟而住。
一眼扫过去并没有觉得他们住得如何惊险,走到近处才发现一些村民屋后已经出现了滑坡,更不可思议的是,从村民屋前通过的那条公路一路都好好的,到了这里却齐齐地塌陷下去,路就在村子这里断了。
几台由西安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设立的地质监测仪器立在塌陷处,牌子上标注这里为“白杨树村崩塌”。
不过村民们看起来却安之若素,他们的房子也盖得高高大大,不管地质环境如何,这里目前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路线:韩峪卫生院——马斜村——白杨树村,5.2公里,车程1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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